2)第2章 虎宝和虎头_大晋女匠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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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河坝塌方,被污物脏了眼睛没得到救治,等眼外伤好了后,内伤已固,仅能看到些许虚影。

  阿母去世后,长房上残下幼,地里的活必须靠二房和三房担待,时间一长,兄弟情都耗疲了。

  大父大母偏向哪房都不好,日子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过来。如今阿弟已满四岁,健健康康,王葛终于能松口气。

  旧事不堪回首。

  回来院子,她放下筐,抱出阿荇。

  王大郎还如往常一样,盘坐在院里,凭手指摸索着编织筲箕。材料是山野常见的一种荆条,每隔几天,王翁就砍一些回来,王葛将藤枝外皮刮掉,王大郎只管编。

  “阿父,快帮我看着虎头。”她快速交待一声,抱着筐子进灶屋。

  “虎头”是王荇的乳名,因这孩子自幼体格太弱,多叫他乳名,是盼他像小老虎一样健壮成长。

  王家院子四四方方。两大、一小三间正房坐北朝南;东、西各有厢房。建筑风格是时下常见的穿斗式木构架,以柱承檩,直线直柱,椽上直接铺瓦,瞧上去还算大气。

  王翁老两口住正房中间的大屋;王大郎作为长房,住东头另一间大屋;次房只能住西头那间小一些的屋。

  三房住东厢房,南侧搭有牛棚,可惜王家多年的积蓄全用在建屋垒院上了,没有余财买牛,如今牛棚隔出一半改鸡窝,另一半堆着木柴。

  西厢是灶屋和杂物间。杂物间南头是茅房,茅房再往南,有个四方土坑,羊粪球晒好后,就倒在坑里积攒着。

  王荇把今天拣的羊粪倒进筲箕,往土坑处搬时,大父母一行人都回来了。“大父,大母,二叔,三叔。”王荇愉快的打招呼,跟往常一样略掉俩叔母。

  三房的新妇姚氏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为何不叫叔母?都四岁了,还不懂事儿。”

  大母贾妪把农具往牛棚下一撂,嚷道:“虎头都知道帮着家里干活儿,阿蓬呢?”

  姚氏瞬间不敢作妖了。

  王蓬是三房的仲小郎,比虎头大一岁,最好睡。果然,听到大母叫,打着哈欠从东厢房出来了。

  这时,王荇又跑回来,帮阿父收起筲箕、荆条,把垃圾撮到牛棚底下,并把所有农具摆放整齐,往灶屋里抱了两回柴,再将阿姐冷好的水罐提过来,给大父母倒上。“大父、大母,先喝口水吧,我阿姐马上就烹好晚食。”

  “虎头,来,大父抱抱。”王翁欣慰的不得了。

  “啊~”王蓬站在院当中,没眼色的又打个大哈欠。

  姚氏气坏了,拧着王蓬的耳朵回屋,很快,三岁的幺女王艾也被训哭。

  二房的新妇小贾氏看着君舅宠虎头的样子,也很郁闷,自家俩孩子辛辛苦苦种一天地,都不如这小崽子的两句话讨欢心!

  不多会儿,王葛熬好野菜蛋花面片汤,盛几碟咸黄豆,这就算晚食了。

  阳春三月,饭食都是在院里吃,铺一张大的芦苇席,放置三个木桉:大父、大母、阿父占一个;二叔和二叔母、三叔和三叔母占一个;七个小辈挤一个。

  每人都是呈跽坐姿势吃饭,为了防硌,膝下另垫厚实些的小草席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王翁、贾妪、王大郎均有小食桉,分别以盆盂盛汤。脚踝间也挤着个特制的小凳,臀挨着凳,肯定比坐在脚后跟上舒服。

  由此可见,王翁并不因为长房势弱就忽视。

  “从姐,你每回吃饭咋都跟抢一样?真不该叫虎宝,应该叫猪啰!”王禾是二房长子,比王葛小一岁。他倒贼,隔桉腆过脸小声说,大父母那边根本听不清。

  王荇愤然,却知道谁先嚷叫谁吃亏,立马瞧向阿姐,要听阿姐怎么说。

  乡野没有食不言、寝不语的讲究,王葛一笑,也低声说:“从弟的嘴要是不会吃饭,可先将嘴从脸上拿掉。天热,让眼睛、鼻子下来凉快凉快。”

  如果说王葛的俊俏是王户的基因突变,那王禾绝对是背道而驰的典范!主要表现在嘴唇太厚、人中太长。

  “你再说一遍?”王禾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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