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慢的话下个月初就出发,你去不去?”
不管怎么说,顾彦现在毕竟顶着征西大将军的头衔。
他不去征西,谁去征西。
“而且,青州已经撬开了明月的嘴。”钟白得意地说,“知道了玺绶在哪儿。”
“你们对她动刑了?!”
“没有没有,看着你面子呢。”钟白捏着儿子的鼻子,“撬开人嘴巴的法子,多了去了。”
顾彦气也无用:“既然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,送她会吴州吧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,咱们现在那边,早已是血海深仇了。留着她命,说不定后面有用。”
顾彦明白,照他这个意思,玉玺应当就在长安附近。
这也合情合理,当时路上太乱,拿着那么大一块玺绶乱跑,肯定会被人发现。
倒不如藏在长安城内城外哪个地方,谁还能掘地三尺不成。
“等迎回玺绶,咱们就是货真价实的大业正朔,让那南边滚远儿去吧。”
“爹。”钟忻忍不住问,“正朔是什么?”
“嗯,这个……”
钟白虽然长的好看,很像贵公子一位。但你听他没遮没拦的说话就知道,他实在不是一个文化人。
这也不能怪他,毕竟大业士族垄断学术,普通人就是有心读书识字搞搞学问什么的、他也没这个机会啊。
小时候,大哥念书不行,二哥却特别好,他也还凑合。
大哥想送他俩去读书,却被王氏一族屡屡耻笑讥讽。
“就你们、也配提读书二字……”
“哼,也不怕脏了圣贤之书……”
大哥自然气不过,当时也没办法。
大业一朝本就是功勋贵族立国,一开始皇室还有所节制,强势君主如武帝,就大力开展过土断,打击士族。
可是到了这三五十年,皇权不断衰微,但门阀的统治好像更加坚如磐石,似乎定可千秋万载一般。
士族不仅在经济上控制了人口土地、政治上垄断了选官,而且在文化上垄断了言论和教育。
当时,大哥就指着琅琊王氏的大门,义正言辞说:“早晚有一日,我要端了这姓王的!”
君子报仇、果然十年不晚。
甚至都没用到十年,赵明睿就直接带兵把琅琊王家给踹了,上上下下全部赶出青州。
“你姓什么?”
“不姓王,不姓王……”
据说,矫枉过正,青州到现在平民人家都不敢姓王,纷纷改了姓了。
赵明睿下令,各地州府置办官学,不拘出身、不论门第,皆可读书;有才能者、皆可入仕。
唯才是举、用人唯才,方唯正朔!
略有文化的三叔顾彦说:“正朔就是天下正统,只有唯一。”
“没错,十年之内,我们必西征凉州,南取荆吴益交,天下一统、指日可待。”
钟白哈哈,“到时候,普天之下,还不都是丞相的功业,他想再进一步,谁敢说个不字!”
顾彦捂住阿忻的耳朵:“诳惑之言,别教坏了孩子。”
钟白满不在乎:“等以后阿桓长大了,继承了咱们这天下,就让我儿子辅佐他。”
顾彦:……
“做不了丞相大司马,可以做个大将军么,再不成、可以当了小将军……”
顾彦抱起阿忻就往外走,钟白在后面叫唤:“你跑什么跑啊,凉州到底去不去?你哥那边等我回话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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