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水镜是空隐的阵法,他心静就平湖无波,他高兴就春意浓浓,似顾及陈愿畏水,空隐的广袖往后一扫,幻相皆散。
陈愿心中一暖,嘴上却说:“都是自己人,您也别装神弄鬼了。”
空隐抿唇,又用拂尘敲了她一记,力道轻如鸿羽,他泠泠开口:“留在空隐寺不好吗?”
“是我保不住你吗?”
陈愿的心有些发涩,她永远记得被母亲沈皇后扣在陈国死牢时,是师父不远千里去王宫求情。
她在死牢中听不见,但却从宫人口中得知,空隐力保她出来,甚至大言不惭说:“陈国容不下她一个女子,我空隐寺容得。”
“你堂堂皇后想要卸磨杀驴,掩盖真相,彻底抹去她的存在,也要问问我这个师父答不答应。”
空隐的话语还是极有威慑力的,以至于后来皇兄陈祁御帮她逃脱时,沈皇后还有意放水,但条件是永远不再踏入北陈。
同时,沈皇后对外宣称膝下的公主病重,需要去郊野别庄静养,至此,国都邺城再无陈愿容身之所。
好好的母女之间也似仇人一般。
陈愿的眸色暗了下来,她知道母后是怕父皇知晓,也明白父皇偏疼二皇兄陈祁御令母后不安,她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懂。
少女索性席地而坐,抬头对自己的小师父说:“不是寺里不好,是我肩上有担子,心里有琐事,师父你留不住的。”
空隐轻轻叹息一声,仿佛知道陈愿的任务一般,声音通透道: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陈愿难得漾起笑容,她扯了扯空隐的衣袖,撒娇道:“师父,我想请你算一卦。”
“算什么?”
“姻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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