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到王府后,听阿昭和李侧福晋争执的时候,也确实听到苏云之死。
唯独,唯独塔纳,一次都没提过。自己一回来就住了塔纳的屋子,吉兰,也没说这屋子原来住的是谁,倒是关于那被李侧福晋“害死”的苏云的往日言语,吉兰倒还偶尔会提个两句……
对了,吉兰,吉兰好像也没了。
可是,吉兰是怎么没的,好像是得了瘟疫死的……瘟疫……怎么想起瘟疫,就那样的难受呢?好像看到那个不辨形貌的人,似乎病得很重的样子,他就是那样死了吗?
怎么想,也想不透。
……
“姑姑,这格格的月信记本,内院府的执事处送还回来了,是不是您赶紧着收起来啊?哥儿满月后就送了去奶娘那里,……这本子格格让交给您呢。”荣喜的声音打断了楚笑寒数日来的冥思苦想。
嗯,这本子本是苏云收着的,接着大概在吉兰那边吗?谁知道呢……反正这会子阿昭的意思就是交给自己保管了。
上次好像也看过……嗯?我看过吗?我没记得有看过啊?
十分混乱于自己的大脑内记忆碎片的错散,楚笑寒默不作声地接过了荣喜手中的簿子,待她匆匆退走后,开始随兴地翻了起来,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:我真的看过吗?
忽然,翻开的第一页,那串奇特的数字令她觉得事情似乎异样起来。
康熙丙戌年,二月初四;三月初四;四月初二;五月……;六月……;……
丙戌年的二月,三月,自己还在阿昭的体内。当时,记得非常清楚,根本,就没有来过月信。
好像就是那几个月,被胤禩……八爷,玷污了阿昭的身子。
在之前也曾偶尔纳闷过怎么没有例假啊,但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,来例假都是要到了初二的时候。古代营养可能没现代好,那……来例假比较迟,也是可以理解的,当时阿昭不过十二三岁,没来例假也正常的吧,这样想过后,也就释然了。
况且没有例假多方便啊,又不是现代,有护舒宝……这清代的月信带,真的真的让人说不出口,好几根带子,加一块长长的红布,中间放一堆的细白棉纸……自己偶尔瞥见良妃主子娘娘用的时候,很怀疑很怀疑,那棉纸能够用吗?万一要是量大的话,这这这……全染了……太可怕了……
阿昭的月信数据,……是苏云记载的。
为什么苏云要伪造数据?
除非……除非她必须要伪造。这种情况要伪造的可能性只有一个……那就是,那就是,阿昭有了?
楚笑寒被自己闪过的这个念头雷倒了。
人家阿昭那时候才几岁啊?十二三岁?就这么一次就有了?
画外音:请借鉴良妃娘娘。
……囧。
第40章子规啼,不如不如就归去
正有些儿郁卒地对付脑袋里头突然窜出来的窘迫念头,眼角却映入许久未见的魏嫲嫲,这位福晋身边的当红精奇,得宠的嫲嫲。她从回廊尽头风风火火地走来,脸色是青灰死黑的一副丧门神样,令楚笑寒看着那张脸觉着一阵一阵的不祥。
“钱兰欣,福晋唤你过去。”魏嫲嫲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传话平淡无奇地传入楚笑寒的耳朵内,一如以往的不屑傲慢。
……
“良妃主子身子不大舒爽,想见钱兰欣姑娘一面。皇上特许恩旨,召钱兰欣入宫,往钟粹宫谒见良主子。”
楚笑寒呆呆地坐在车舆里,耳中不断重复着,那宫中派来的回事太监所说的话。他当时颇有些倨傲,稳稳立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殿馆正大厅内,一脸严肃的刻板传旨。
良妃?不大舒爽?还特请了皇上的恩旨召自己入宫,那就是说,良妃病危了?虽然,自己差点被她谋算致死,但是,好歹眼下自己确实没事。
可一想到这一点,又开始犯迷糊,自己是怎么逃过一劫的?康熙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借体还魂的怪物的?
怎么一到往昔历程的关键记忆点,脑袋里头就稀里糊涂的像是一缸浆糊啊……
话说,良妃为什么会想再见自己呢?
重回紫禁城,再入钟粹宫,恍若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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