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偷偷藏了根簪子。
这样成色的玉簪,可不是小门小户能有的。
这玉簪是她及笄那天,文远伯送她的及笄礼,是她最喜欢的簪子。
如今文远伯故去了,文远伯府被抄家,这玉簪是父亲留给她这个女儿最后一件礼物了,云初倍感珍惜。
被抓后,云初就偷偷把玉簪藏起来了,倒也没有被发现。
牢头笑了,“人我要,玉簪我也要!”
“乖点,才能少吃苦头。”
牢头压根没把云初当回事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要能伤他,他这个牢头也没脸在大理寺大牢里混了。
轻敌注定吃亏,云初不想伤人,尤其在人家的地盘上伤人,可她也得自保。
即便是死。
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。
玉簪被扎进牢头的肩膀,许是扎到了骨头,玉簪碎了。
牢头被扎懵了,接着就是震怒。
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把云初吓着了。
如今的她无依无靠,就这么被杀了,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她不能死!
云初躲着牢头,一边喊“救命”。
牢房里有犯人,但没人能帮他,或者说,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狱卒听到叫声,眼底泻出羡慕来,这要是个寻常女子,头儿吃了肉,他们没准儿能喝口汤。
这姑娘太漂亮了,头儿可不舍得留给他们。
云初喊了两声,反应过来,她喊救命根本没用,她喊道,“沈钧山!”
她可是连最后一点的力气都喊出来了。
刚喊完,就脱了力,被牢头一把掐住了脖子,再喊不住一声了。
沈钧山躺在木板床上,听到有人喊他,精神有点恍惚。
他这是耳朵出问题了吗?
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?
而且还是个姑娘?
沈钧山注意听,再没听到声音了。
他眉心皱紧,他耳力一向不错,刚刚不该是错觉才是。
沈钧山问对面管着的男子道,“兄台刚刚可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“听到了,在叫一个名叫沈钧山的男子,”男子漫不经心道。
“可怜那姑娘了,在牢房里叫心上人的名字,人家也救不了她。”
心上人?
那肯定不是在叫他了。
只是男子惋惜的时候看了眼云初被关的牢房。
沈钧山又眉头拧紧了。
叫救命的是刚刚那被带走审问的姑娘?
住他隔壁,喊的名字又和他重了……
沈钧山绝不相信这是巧合。
那姑娘定然是认识他!
沈钧山脚一抬,一脚把牢房栏杆踹断了。
云初被掐的快断气了,双眼发黑,快要晕过去了。
沈钧山赶过来,就看到云初被人掐着脖子。
虽然云初几天没洗脸了,脸上脏兮兮的,但沈钧山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。
是她!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。
满大街的找不到人,居然在大理寺大牢里遇上了?
沈钧山一脚把牢房踹开,抓着牢头的手一拧,牢头就疼的眼冒金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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