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，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“人类文明在漫长岁月里演化了无数带有宗教意义的产物，其数量比亘古以来的所有古老者的数量还要多，我可不是人类学家。”红女巫对迈洛手里的东西兴致缺缺。
其中重点把“鹿角”、“运河”等字眼圈了起来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，迈洛又取出了亨利画的那几张素描。
红女巫在听完迈洛的这句话之后沉默了良久。
毕竟一个存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东西突然降临在闹事街区，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有好的结果。
“那条运河，也值得注意一下。”红女巫淡淡回应道。
或许是巧合，亦或者是别的原因。
“没了？就这？”迈洛两手一摊。
“不认得就说不认得嘛，嘴硬什么哟。”迈洛摇摇头。
“按照你的说法，这是眷族才拥有的东西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人在复刻眷族的召唤仪式，或者说，作案者本身就是眷族？”
看得出来，这应该是近现代一些人类小团体的创造物了。
迈洛反正是把红女巫当做百科全书在使了，所有弄不清楚的东西全部一股脑搬了出来，管她知道多少，先问了再说。
然而对方却不屑地冷哼道：“旧神？你是不是不长记性的，我什么时候说过古老者等同于旧神了？你所接触到的那些古老生物，它们可能只是旧神圈养的畜生，甚至畜生都不如，所以不要再把旧神与古老者混为一谈了，像你这样的不当措辞放在荒芜年代，是要被自己的同类绞死的，无知。”
总之迈洛无意间的一句话，让红女巫封存在内心的某一段记忆被唤醒。
在她记忆的深处，曾经也有人说过相似的话，做过相似的事。
作案者的具体目的是什么迈洛尚且无法洞悉，但毫无疑问如果让他如愿以偿，那结果很可能是在楠薇城区掀起一场灾难。
迈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你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。”红女巫停顿了一下，而后又补充道：“鹿角倒会是一个线索，通常来说在人类文明中鹿角带有尊贵、圣洁的蕴意，或许就如你所说，这是眷族的一个召唤仪式。”
“好吧，所以按你的说法，这是一个类似献祭或者召唤的仪式，不管如何，它的作用的都是把某个东西引到这儿来，而且这个东西有很大概率是水生生物，它也在旧时代拥有自己的眷族，甚至可能是教派，是这个意思对吧？”
迈洛取出钢笔咬开笔帽，在随身的笔记本上把这些内容全部记录下来。
迈洛皱起眉头，他干脆把案件的状况对红女巫复述了一遍。
一些发生在很久以前的辛酸往事，某些早已经在岁月中化为尘埃的人的轮廓，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涌上心头。
这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，毕竟自从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挨过diao了。
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，至少确认了悬尸案件就如他所预料的那样，是一个隐晦的仪式，而仪式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把某个古老的生物吸引到楠薇城来。
“我不想说得太冠冕堂皇，但如果你见过受害者的尸体，你一定不会说这种话。”迈洛看着手中几张纸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难道不是自己的死活么？还有心思管这些？”红女巫这是在提醒迈洛，他身后跟着无数猎犬的影子，它们随时都准备咬碎迈洛的头颅。
“运河？”迈洛忽然想起，案发现场，老席恩一直魂不守舍地盯着运河的水面……
……
但很快红女巫就指着迈洛手中纸张上描绘的符纹，开口道：
“去查，不管这个仪式会招来什么，古老者亦可以是圣餐，你把它的血与肉奉上，我便为你去寻那对抗猎犬的一线生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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