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臣喧礼完毕。
“贾卿,此番两淮一行,辛苦了。卿家刚刚返回,未及休息,就要赶赴襄樊,朕委实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“为了我大宋江山社稷,老臣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。”贾思道义正言辞。
“嗯,卿家似乎有话想说?”
“老臣年迈老朽,老朽只是想趁着风烛残年为我大宋江山社稷近些绵薄之力罢了。比不得那些正值鼎盛之年的封疆大吏。”
“哦?卿家想说什么?”
“有人身居高位,领受朝廷厚恩却不思报效,反而目无皇家,辱没圣躬。”贾思道一脸愤慨道。
“哼!有谁这么大胆?”皇帝愠怒。
“就是那四川安抚制置使虞戒。”
“虞戒?卿家莫是误信小他人之言?”皇帝冷冷道。
“陛下!老臣句句属实。”贾思道言辞恳切。
“虞戒领四川安抚制置使兼领重庆府尹,保我蜀中多年。一直尽忠职守,屡立战功,未曾有半点疏漏。”皇帝站起身来,来回度步。又道:“此番令郎贾悦之赴蜀宣旨,加封虞戒兵部尚书、资政殿学士兼领夔州路转运使。在此时若说他不思报效目无皇家,却也说不过去吧。”皇帝盯着贾思道:“莫不是有人谗言诬告?”
“陛下,此时千真万确啊。”贾思道慌忙跪伏在地:“陛下,小儿刚至夔州,未及宣旨。就见那虞戒当街口出大逆之言。”
“哼,卿家,莫不是令郎同虞戒生了嫌隙?”皇帝冷哼一声。
“令郎奉旨宣召,怎会与他生嫌?小儿走访多处,得知那那虞戒总领四川已久,便居功自傲,目无朝廷法纪,无视朝廷禁令。四川已然是他的四川了。”贾思道痛心疾首。
“住口!卿家如何能说出此种大逆言语。”皇帝袍袖一摔,大怒道。
“陛下,此言并非是老臣杜撰,实乃蜀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。”贾思道以头抢地,老泪纵横:“陛下莫要养虎遗患呐!”
“卿家不必多言,朕自有判断。”
“陛下!陛下三思啊!”贾思道声泪俱下。
“好了,你自退下。”
“陛下!”
皇帝挥了挥手。
“老臣告退。”贾思道颤颤巍巍爬起身来,步履蹒跚地退出御书房。
及至出了宫门,贾思道擦去眼泪,理了理朝服,掸了掸灰尘。脸色一正,眼带笑意,悠哉游哉回府。及至回到府中,贾思道立即书信几封。叫来贾永,对其吩咐一番。看着贾永离去,贾思道伸了伸懒腰,一脸期待。
由此看来,这贾思道的道行可要高出贾永太多,又怎会看不出贾永的谎言诬告。不过正好帮搬到虞戒他找了个借口而已。
皇帝听了贾思道之言,久久不能平息。招来内侍道:“马上宣刑部尚书谢冰,礼部尚书何子才进宫。”
内侍出去后,皇帝一脸愤怒,将手中书册恨恨甩在地上。
翌日,朝堂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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