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的东西了。”
……
水榭里,长公主没有听到驸马的回答,转过身来,目光如炬地看向他。
“怎么?事到如今还不打算说吗?”她淡淡地问,声音不怒而威。
苏驸马被她问的有几丝慌乱,迟疑道:“过去的事,都已经过去了,殿下又何苦再问……”
说着,他垂下眼眸,转身看向远处,眉宇间笼上一丝轻愁,良久,他轻叹出声:“阿煜……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吗?”
长公主看着他轻蹙起的眉,和忧郁的侧脸,不觉有些怔忡。
母后早丧,自己直到官家大婚,才惊觉年华飞逝……
那年琼林宴上,高士满座,戏酒言欢,那些人的得意之态令热闹到了几近不堪的地步。
唯有他,剑眉星目,俊朗挺拔,偏偏却落落寡欢,独踞殿角。
新进士的大红袍服被他生生穿出了飘逸二字,黑布幞头上斜插的一枝白杏,竟不如他的肤色耀眼。
他举酒尽杯,孤寂愁苦。
引得她这位当朝帝宠最盛的公主情不自禁,穿过状元公的献媚,榜眼公的赞美,探花郎的惊艳,和所有人的倾慕眼神,就像穿过千山万水、三世三生,飘然而至他的案前,对席而坐。
他说他爱妻新丧,他说他不胜哀痛。
他说他与妻子虽非铭心刻骨,却能与那个平凡之人举案齐眉。
他说她虽然拙不能诗,却不慕名利,他说她是一个世上最贤惠最善良的不俗之人。
他说他早年间丧父丧母,均是爱妻吃力打点,又说他如今恩科高中,青云在前,她却撒手人寰,令人哀惨。
在看惯了父皇见一个爱一个的她眼中,他简直是世上第一的好男人。
重情重义。
重情重义呵!
这在皇家,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的京城,是何等的弥足珍贵!
她从跪坐变成了盘膝,双肘放在案上,托腮看他精致的眉眼,陪着他红了眼圈儿,陪着他潸然泪下。
她疯了一样地逼着父皇将自己赐婚给这个二甲吊尾的进士郎……
……
长公主想到这里,嘴角弯起的,不是冷笑,而是自嘲。
瞎了!
当时,就是瞎了!
连这种装一装就得的骗局,都能把自己这个天之骄女给装进去!
新婚三个月,自己还沉浸在“已有身孕月余”的巨大喜悦中。
他却来期期艾艾地告诉她:“阿煜,我离家之时,元霜明明已死。可谁知,我走了她就活了,还有了孩子。她,她来京城了……”
晴天霹雳。
劈的她手脚冰凉,浑身颤抖,半天没能说得出话来。
他跪在自己的面前,哭着剖白:“我真的是不知情的。阿煜,你一定要相信我!我绝对不是知情的。我那样爱你,恨不得辞官不做日日相伴、片刻不与你分离啊阿煜!你要信我,你一定要相信我!”
他抱着自己的双腿,哭得情真意切。
她指着他的鼻子,厉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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