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会的日子愈发近了。”望月戚戚然地叹了叹,精目炯炯,“这些江湖人士有些激动是可以理解的,故弄玄虚涨涨气势也是应当的,但着实不该在这么不好的天气里还卖弄一番。”
诚然,是这个理儿。
可想来卖弄的不止一家。
院外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溅泥水的声响与一阵忽远忽近的银铃声,银铃细微在雷雨声中却依旧那么悠远清晰,叮铃铃宛若针尖似地刺入耳朵里。
我生生敛眉,想必来者内力很深厚。
门外适时地响起一阵不大不小却颇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公子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乐器,很是自主自发且动作统一,却没有一个分忧去开门,一个个都静候坐着。
院外的敲门声停了一会儿,却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,很是有耐心。
“来了来了。这夜间楼里又不做生意,敲魂啊。”默采从楼上走了下来,边迈步边诧异地望了我们这边一眼,满是不解,嘟囔道,“公子们原来都在,怎么不去开门,真是身娇肉贵,本来就挺忙了,还尽添麻烦。”说毕闯入细雨,复又转身拎了油纸伞,偶尔一个雷惊得直哆嗦,身影隐入茫茫夜幕中。
“默采就这么走了。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”化蝶啧啧赞了赞,满目钦佩与扼腕。
“你若这般怜香惜玉,那会儿怎么不制止小采采?”辛召眉目带笑轻佻不少。
“嘘,你们听,外头的银铃声止了。”不知谁说了一句,“莫不是出事了。”
众人神色立马肃重了。
“唉。”我生生叹息了一声,“这可怎么办,可惜可惜了啊。”
“老板当下,有何打算?”化蝶问道。
“这琴也不晓得贵不贵重。”我低头没心没肺地打量着化蝶手下的古琴,虽然琴弦破破烂烂的,但这琴却是个好琴啊,方才听化蝶说一琴弦一斗金,我可没那么多银子赔他,这琴……着实不该柔弱成这样,一拨就断的啊。既然不赔钱,当下我该如何向他解释这番。
化蝶听到我的话后,揣测出我担忧的并不是他所担忧的,想到高估了我,明显怔愣,一脸哭笑不得。
众公子一阵默然。
哎……
愁啊。
正当我愁上加愁的时候。
默采一骨碌一阵小跑地从外边跑回来了,放下湿淋淋的油纸伞,竖起寒毛还抖了抖。
我掀着眼皮瞧了一眼,后头没跟人。
“现在还真是什么稀罕事儿都有。”默采拿帕子擦了擦衣摆上的雨渍。
“小采采出什么事了,火气这么大。”
听辛召这么一喊,默采幽怨地望了他一眼,一脸的愤愤然似乎很厌恶这么娘的名儿。
“方才来了个赶夜路的人,说要来这儿寄宿一夜。我好心与他说隔壁拐角处就有一个客栈,可他非要住咱这儿。”
“想来是咱们勾栏名气大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默采欣慰的点头,突然将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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