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。”
沈媚儿喃喃喊着。
然而一开口,嗓就跟哑掉了似的,完全听不清楚再讲些什么,沙哑得不成样。
只呆呆地看着前方,久久没有回应。
不知过了多久——
薛平山原本心脏漏跳了一拍,莫名慌乱了一下,听到沈媚儿的喃喃低语,他很快缓过来。
他听懂了。
初醒的沈媚儿这会儿双眼还有些朦胧,整个人还有些恍惚,眼前彷佛有一层白雾笼罩着,她并没有看清楚什么。
三日三夜未醒,此番退烧转醒,整个身极度虚弱着,各项身机能尚且还处在半苏醒半昏睡的状态。
以至于整个人只有些呆愣。
她的整个后背,整个后颈,是大片大片的血痕。
只是,手刚刚触碰过去,所探之处,一片柔软滑腻。
他揭开被,轻手轻脚的盖在了她的身上,随即,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了精壮的身上,而后,犹豫再三,便又缓缓揭开了被,将脸偏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伸手,将垂落在她身侧的衣裳拉拢起来,试图替她穿戴整齐。
昨夜,她出了一身的汗。
这样着,薛平山只微微抿着嘴,随即,小心翼翼地将人搂着搁到了床榻上。
细腻白皙的皮肤。
退烧了。
他用削圆的竹片替她刮痧退烧。
薛平山额头再次冒了汗,手却立马收了回去。
薛平山微愣了一下,偌大的手掌还一时僵直在了半空中,不知过了多久,微微握成了个拳头,飞快收了回。
再次探过去之时,陡然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薛平山嗖地一下扭头,便对上了一双浸了水般的湿漉漉的眼。
圆润圆滑的香肩。
薛平山丝毫不敢多瞧。
薛平山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,随即大步转身倒了杯茶过来。
“醒了?”
他像昨夜似的,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了起来,只让她倚靠在了他的身上,随即,端起了茶杯,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她的嘴边。
昨日,还十分生疏的举动,到了今日,竟莫名有些熟稔了起来。
例如,抱着她。
例如,喂她吃茶。
薛平山从来不是个轻易跟人熟稔的人,更何况,还是女人。
他鲜少跟人建立亲密关系。
何况,他是武人。
对于一切试图靠近的东西,或者人,他们天然警惕警觉,往往,在所有东西所有事情即将靠近的前一瞬,便被他一举歼灭了。
薛平山此生最亲密的朋友,战友,伙伴,是跟随他多年的那匹老马。
可眼下,兴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。
他十分自然的在靠近她。
水送到了嘴边,沈媚儿只囫囵吃了几口,便将整杯水一口气吃了干净,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好在,薛平山早有准备,他直接将整个茶壶拎了来,又倒了一杯,送到沈媚儿嘴边。
沈媚儿如同缺了水的鱼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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