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翻找合适的衣衫。
“啊?什么人要吃人?你们在说什么?”月佼茫茫然站成个桩子,任她俩折腾,“我明日究竟是该素净些,还是该俏丽些啊?”
有些话红绡与青萝也不便多说,只好含含糊糊带过,最后替月佼选好了一身杏色云绫锦箭袖小袄配上莲花绣幽蕊褶裙,端庄明丽又不过分招摇,算是很得宜了。
似乎是那汤药中安神的药材终于起了效用,这一通折腾下来,月佼竟然有些瞌睡兮兮的模样了。
于是她便自己揉着脑袋窝进被中,红绡与青萝便退了出去。
躺了一会儿,月佼在迷迷糊糊间不大舒适地翻来覆去好几圈,睡得并不算安稳,总似乎有哪里不对。
待到傍晚严怀朗过来陪她吃过晚饭,她才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。
戌时,严怀朗对月佼嘱咐了明日的安排,便要回高密侯府。
月佼依依不舍地扯着他的衣角,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后一路黏出院门。
她这模样让严怀朗心中软得一塌糊涂,只好停下脚步回身笑觑着她。
月佼低头拿脚尖轻踢着地上的砖缝,捏着他衣角的手轻轻晃来晃去,扁着嘴咕囔道,“都怪罗昱修,偏不肯将那些护院随侍带回去。”
有罗家派来的护院随侍在,严怀朗自是不方便再留宿了。她先前没想到这一层,要不她才不会稀里糊涂同意那些人留下呢。
严怀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气嘟嘟的小脸,低声笑道,“也好。”
有些事月佼不明白,他可不会糊涂。
罗家今日塞人过来的举动,很显然就是冲他来的,其中维护的意味不言自明。
眼下月佼既与罗家相认,严怀朗总算有个提亲的去处,对于罗家并不算为难人的小小警示,他是必须要尊重的。
听他竟还说“好”,月佼恼得一脚踹向他的脚尖,“哪里好了?”
今日午歇时她就发现,没有严怀朗在身旁,她似乎睡不安稳了。这真是糟糕,可她没法子。
严怀朗闷声笑着将她拥进怀中,薄唇贴着她的耳畔,悄声与她耳语道:“不然,你总任意招我,却又老是半路叫停……很伤身。”
他贴得极近,说话间那薄唇便若有似乎地轻扫过她的耳尖,灼热又温醇的气息尽数扑在她的颊边,烫得她从耳廓一路红到脖子根。
月佼浑身一个轻颤,忙不迭怂怂地将红脸埋进他的肩窝,躲着他那恼人气息的侵扰。
她闷闷笑着嘀咕道:“什么嘛……我只是……那、那我今后都不招你还不行吗?”
“你这小姑娘,脑子怎么长的?”严怀朗以长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,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接,这才似笑非笑道,“对于你的招惹,我是乐意之至的,可你敢不敢别再半路喊停?”
“……不敢。”月佼面上更红,眸心被羞怯笑意照得晶晶亮。
院墙四下站着罗家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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