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那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？”
苍白索性直白地询问少女的来意。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点敷衍，就很类似于有话快说，说完快走的意思。
“喂喂喂！我不过是几天前心里默默腹诽了你一句，你至于记仇到现在吗？”
他话语中敷衍的意思，让艾莉儿感到有些受伤，顿时委屈巴巴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
闻言的苍白一时间有些沉默，随后莫名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误会了，我并不是生你的气或者记你的仇。我只是……有些迷茫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莫名沉重起来的语气让少女瞬间担忧了起来，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委屈追问道。
“……随我来吧，我们去外面说。”
沉默片刻后的苍白，或许还是选择了她说清楚。话音落下后就再次放下手中的古籍，向着平常里两人吃东西的小亭子走去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？苍白，你怎么了？”
来到亭子坐下后，艾莉儿便因为担忧主动追问道。
“以我们如今熟悉的关系，很多事情我也没有隐瞒于你的想法和必要，在此我就与你明说了。”
苍白的神色莫名有些郑重。
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，是好事还是坏事？”
“当然是好事啊，你为什么这么问……”
少女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可我并不认为那是一件好事，那反而注定是一场求而不得的悲剧。”
他拧着眉头，表情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复杂过。
“其实你昨晚的心声，我并不为此感到生气，我只是觉得那句话恰恰点醒了我。”
“因为按照我原本的理性而言，我应该是直接回图书馆看书的。渴求知识，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，可那时候……我竟然犹豫了。”
“这就是你迷茫的原因吗？”
闻言的艾莉儿却有些懵，但转而却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，或者说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？
“可这应该算是件好事吧？这不正是说明，你真正慢慢接受和适应我们之间的感情吗？”
“以你的角度来说，这确实是好事没错。”
苍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。
“但是你别忘了，我从一开始就并不看好你所谓的感情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？”
“你不是说过……因为我们之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吗。”
少女抿了抿嘴角，神情中多少有些沮丧。哪怕她如今已经非常努力，甚至小小年纪就已经成就传奇，可谓是万年难有的天骄。
可与苍白之间的巨大差距，依旧如同深渊般，让她几乎看不到头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
苍白点了点头，神色中有种难言的郑重。
“我觉得你可能对我之前跟你所说的差距，了解得还不够清楚。不然你可以不会理解，我所说的悲剧是何意思。”
迎着艾莉儿有些黯淡的目光，他接着再次说道。
“给你举个很简单的例子，抛却寿命和生命形态差距这些不说。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，是你随我去我的世界，还是我留在你的世界？”
“我可以随你去你的世界，只要能够回来就行。”
听到这话的少女瞬间坚定地回道。
“你或许有些将世界旅行，想得太过简单。以你的体质和力量想要穿梭世界，哪怕有我帮忙护持，也还是死亡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苍白口中，再次毫不留情地诉说着现实的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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